文/陶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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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子是我二叔,他不是县城卖鱼的,但却在县城市场管事,这是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情,要不是父亲去县城卖白菜挨揍,万万都不会和二叔相遇,更不会说话。
听母亲讲当年二叔与我家分家另过时,二叔是生着气离开的村子。
那时二叔刚与二婶结婚不久,爷爷就说房子住不开,主要可能就是因为爷爷想为了老叔攒钱吧,毕竟人口多吃的就多,花费大,全是有爷爷、奶奶来支撑。
分家的时候,父亲跟爷爷说:老二家没有孩子,用钱的地方比较少,应该多带一些饥荒走。爷爷也觉得二叔年轻,媳妇的娘家还是比较有势力。
二叔就觉得父亲的提议不公平,可偏偏不公平的提议,爷爷却是采纳了。
就这样父亲带着两千元饥荒从爷爷家分出来,而二叔带着五千元饥荒从爷爷家离开。
就是从那时开始二叔和父亲不联系,不说话。
二叔一气之下去了二婶娘家那边发展,十多年了,从未跟父亲再说过一句话。
二婶娘家离县城较近的一个镇子,我上初中时,听同学说他就是那个镇子的。
我便向同学打听二叔的情况,同学说:那谁是你二叔啊,他可是我们镇子厉害角色。
周五放学,我和父亲说起了二叔的事情,父亲低头卷着旱烟没有吱声,母亲在外屋地大吼道:饭好了,过来端饭。
我那时就知道二叔是不能提的。
我上大学了,爷爷、奶奶也相继去世了,因为学校有考试加上我是班长的缘故,都未能回去,但我听说爷爷的葬礼二叔也去了,下葬完爷爷二叔说有事情,转身就走了。
等奶奶去世时,二叔却是全程在场并且二叔自掏腰包大葬的奶奶,父亲让母亲把钱准备好,说这钱不能全让老二家掏。
父亲让母亲给二叔送钱,可是二叔却不肯收:嫂子,有啥话我不和你说,也说不着。
弄得母亲很是不高兴,刚想说二叔两句,这时二婶走过来了:当年我们不差这几千块,如今更不差这几千块。
母亲把拿钱的手就收了回来:那咱爸妈的地你们种吧。
二叔也没有说话,二婶让二叔拉着胳膊拽走了,二婶边走边说:不种,咱们收点租金可以吧。
二叔没有说话,转头瞪了二婶一眼。
母亲知道二叔是有本事之人,即便当年他有怨气,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,他是懒得搭理种地的事,毕竟当年分家的时候,他就说不要地。
去年秋天,我父亲听说县城市场白菜价格比走村窜屯多卖五分钱,父亲装了一大车就去县里了,之前我和母亲说过二叔在市场有面,到了可以提他。
车刚停下,两个男人就大呼小叫道:这有人占了,你上对面吧。
父亲就把车挪到对面,白菜刚摆好,又来了两个戴红袖标的:摆摊吗?二十元。
母亲给了钱,那两人刚走,白菜摊位就被围住了,一群人挤来挤去:给我来几颗……
白菜刚卖出去十几颗,来了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,上来就踢白菜,用手抓起一颗白菜,一边往下掰白菜叶,一边说:这白菜黄叶子真多。
母亲见掰白菜叶就心疼,上前去拦着:老弟,你不能这么往下掰呀。
男人红了眼睛,骂了一句粗话,父亲就挡在母亲前面:白菜不卖给你,你给放下。
男人大吼道:你这是和我找茬呢,你也不在市场打听一下,我刘四。
母亲刚要说二叔的名字,被我父亲拦住:谁买菜也不能这么掰菜叶子,你要是不买别挡着别人买。
这三个男人就动手把我父亲打了,父亲被打得不轻,母亲扶起父亲在一旁坐下,就去了找了我二叔。
二叔冲进刘四的铺子,给刘四三人打得哭叫喊娘,跪在地直求饶。
被打的三个男人来到父亲面前给父亲道歉,父亲坐在石墩上直掉眼泪。
备注:
二叔十分钟后拿着消炎消肿药和纱布来了,蹲在我父亲的面前道:咱俩可真是亲哥俩啊,都是犟种,谁也不给谁低头认错。
父亲看了一眼二叔道:哥错了。
二叔笑了笑:一会白菜卖完别走,去我那喝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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